情。
倒是坐在床沿的男子,在那扇门嘭的发出声响的时候就已经吓到了。如今看到站在门前的男人竟是王爷,原本在慕故体内还朝气蓬勃的命根子瞬间就软了下去。
哆嗦着,忘了该如何反应。
慕故支起腿,男人的东西从他体内滑落带出一缕白色液体。撩了撩男人额前汗湿的发丝,语气婉转:“王公子,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改日吧。”
那王公子缓缓抬眸看着笑得一脸柔和的慕故,这哪是美人笑啊!分明是催命符!
“还不快滚!”一声怒吼,震得王公子衣服都未穿连滚带爬的出了厢房。
楼下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好些女婢惊叫着遮眼逃开,一时烟雨楼里嘲笑戏谑声此起彼伏。
“哟嗬,那不是王家二公子吗?”
“怎光着身子跑出来了。”
“莫不是行至一半发现自己不举吧。”
“哈哈哈……”
床上慕故看着王公子那模样着实有趣,忍不住遮脸笑了几声。似是才发现房内还有另一人存在,敛了笑容站起身:“王爷今日怎有兴致过来坐坐?”
王爷撩起下摆跨过门槛,身后老鸨眼尖的关上门,吩咐人好生伺候着。
地上散落着撕破的绸料,慕故皮肤白里透红,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想起刚看到的鞭痕,王爷黑着脸色,竟觉得现如今的慕故十分碍眼:“本王倒是没想到你有如此好兴致。”
慕故全然不在意赤裸着站在王爷面前,伸手替王爷倒了杯茶,眼眸含笑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王爷一怔:“有钱便是大爷,我怎能不挨着?”
是了,他们这些青楼妓子命最贱,却要最经得起折腾。若不这样,怕是死在这烟雨楼里都没人知道。
那些鞭痕看着倒是下了些狠手,王爷上前几步听到慕故接下来的几句话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王爷是不知道,这几日那些人都怕着王爷。今日慕故好不容易招来一笔生意,倒是又让王爷给吓跑了。”慕故轻轻笑着侧对着王爷,两指端着那杯茶润了润嗓子。
只是王爷不知慕故手微微颤着,眼底尽失了那些笑意。
猛的被一拽,慕故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抓着慕故的手用上力,王爷掐着慕故的下巴眼神阴森冰冷:“这么说还是本王坏了你的好事?”
慕故抿着失血的唇:“王爷说是,便是。”
王爷甩开慕故的脸,一言未发的出了厢房。
楼下老鸨迎着王爷铁青的脸色心下一沉:“王爷,这是怎了……?”
越过老鸨甩出几张银票:“再让慕故接客,本王便拆了你这烟雨楼!”
老鸨哪里还顾得上王爷后一句说什么,边捡着银票边点头应好:“王爷尽管放心,放心。”
纵是管家,也没料到王爷会这么快回来。看王爷脸色晦暗不明的便招人通知厨房煮点粥,做点小菜温着备用。
进了书房,摊开上好的宣纸。漠若不知何时出现,主动上前替王爷磨墨。
提笔在空中,却是迟迟未落。
眼中浮现那猩红的伤痕,把笔一甩,黑墨在纸张上晕开,就像那许久宁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去库房里拿些上好的金疮药,给烟雨楼送去。”
第4章 第 4 章
暖帐屏风后,一十五六岁的女婢拿着药瓶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抖了抖。
慕故倒抽一口凉气,微微蹙着眉斜眼看了眼身后。
“公子,可疼?”青儿声音软糯细小,眼里溢出泪水有些心疼。
“不碍事,你快些上药吧。”
“是。”青儿麻利的上好药,收拾好瓶瓶罐罐便退了出去。
慕故披上宽大的衣袍,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松松垮垮的倒是有几分慵懒之意。
绕过屏风,桌上有一青瓷瓶,小巧玲珑的倒是刻绘出龙凤呈祥图样。走过去一看瓶身下压着一张纸:外用祛疤。
慕故嘴角勾出一抹笑,看着纸张上清隽的字体:“这几日王爷又是送药又是送婢女的,怎不见他亲自过来?”
房间里一阵沉寂,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回答他。
大约,人已走了……
王府。
管家站于王爷身侧,听着漠若于王爷汇报那妓子近日的状况皱了皱眉。待漠若离去,管家弓着腰行了礼:“王爷。”
“何事?”
“将军府派人送信过来了,信已在书房。”见王爷点了点头,管家离去的身影犹犹豫豫却是又转了回来:“老奴斗胆,若王爷喜欢那妓子,何不把他带进府里来。”
管家管的甚少,只是若王爷对那男妓有心他又能如何?既是喜欢何不把人豢养在身侧?
“他怎会离开那烟花之地。”
慕故若想出来,早在王爷看到他一身是伤的时候便哀求与他了。
那鞭痕有些已深入皮肉,王家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是他所能抽打出来的?
坐在书案前拆开将军府送与的信,信中内容大约就是粮草充足,正加紧勤练,平反只需一声令下。
将那信烧毁房梁上忽然多出一人气息,漠若未现出身影:“王爷,查到了。”
待那信烧成灰烬,王爷才冷声询问:“如何?”
“与京城传闻无异,只是……”漠若顿了顿:“慕公子曾托人多次去打听过苏翊这个人。”
深邃的眸忽迸出一丝杀意,王爷冷冷笑了几声:“你说他意欲何为?”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