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鹿晗湿透了衣服脱了,朴灿烈用被子包裹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用吹风机吹着鹿晗的头发。

隔着被子都能感到鹿晗身上的体温,关了吹风机,朴灿烈开始翻找退烧药。

“y!”

“少爷,怎么了?”管家急忙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药呢?上一次鹿鹿的药还有么?”把柜子里的药全倒出来,朴灿烈胡乱地翻找着。

hen径直走到床边,鹿晗的气息很重,脸色通红,额上的温度让他担忧“我说,你怎么让他就这么烧着?!快物理降温呐!”

yien转身出去。

“你会医病?”朴灿烈慌乱地。

“不会。但我有常识。”

给鹿晗上好冰袋,hen拿出酒精棉球擦着鹿晗的手心和脖子。

“等等!”

莫明其妙地看着身后的人“怎么了?”

朴灿烈从回忆里翻找出鹿晗的睡衣“你先转个身。”

回头看了床上的鹿晗一眼,继而挑着眉意味不明地笑笑“你自己来吧,我先下去了。”

“谢谢”

“他也是我朋友。不过现在你应该请个能治病的医生,而不是心理医生。”把酒精和棉花递给朴灿烈。

“他在来的路上。”接过酒精,朴灿烈认真地“我想请你帮个忙,只要能成功,诊金你随意开。”

“听起来很诱人。”

“用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最快忘记伤痛?”

“忘记伤痛。”

朴灿烈笑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这个难不倒你。”

“你……”

“遗忘性催眠。”

“少爷,医生来了。”yien在门外说着。

“嗯,让他等等。”回头,朴灿烈稍稍弯腰“鹿晗就拜托您了。”

“醒了?”hen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鹿晗闭着眼,睫毛轻颤,“醒了就陪我聊聊天吧。”

没有回应他,鹿晗像是依旧昏迷着一样,胸膛起起伏伏。

得不到配合,hen也不强求鹿晗什么,低下头把玩着那枚银色的老式怀表。

“是朴灿烈让我来的,说你现在很不okay,他挺关心你的。”

安静了许久,等待鹿晗回答的医生开始无奈,伸手感受着鹿晗额头的温度,退烧了。

“我今天来是来看看你的,以朋友的身份,我们就轻松地聊聊。”依旧得不到鹿晗的回应,hen也不再等他说话“我看了报纸了,把这几天的报纸里的头条拼在一起就像一部惊悚片。”看着轻轻颤抖的鹿晗,hen叹了口气“知道你痛,这种事落谁身上都不好受,现实真的很残忍。”

最能拉近了心理医生和病人距离的方法就是将心比心,感同身受。人总会自我可怜,当别人说了痛处时,像是揭开伤口,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样子,满目苍夷,再要强也会觉得自己可怜到底,痛不欲生。

蒙着被子,鹿晗慢慢地哭了,找不到词来安慰他,hen索性安静地陪着他。

太多太多委屈和无奈,活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是一场战争,为了生存,提枪打伤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越是熟悉伤害就越深。有的选择的话,我爱的人我下辈子不会再遇到你。

哭累了,鹿晗始终没有拉下被子。

“和我聊聊吧!”

沉默了许久,鹿晗终于拉下被子,哭过的脸还未干,刘海胡乱地贴在他的脸上。

伸手帮鹿晗把脸上的湿发拨开,hen用纸巾帮他擦着脸。

“我没有悲天悯人。”哭过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hen温暖的笑笑“你是偏执的傻子,只是累了。”

即使哭了,鹿晗也不甘示弱。

“那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没死,他很恨我。”

“朴灿烈都告诉我了,他是大明星边伯贤,你应该高兴,他还活着。”

“是啊,”鹿晗苦笑“我很满足了。”

“那吴世勋呢?我看到新闻,你求他了。”

一眼,鹿晗别开眼,又沉默了。

“告诉我,”hen轻轻地说“为什么求他留下?为什么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不知道。”看着窗外的木棉树,鹿晗张了张嘴却没了下文。

“怕失去他?”

“我怕输。”鹿晗偏斜着头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这个角度遮盖了鹿晗所有的表情,hen看不到他的悲伤。“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赌上了,包括我自己的心。”如同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语气,也没有生气“跟他在一起,我会忘了真假,会脏了亦凡,会忘了偏执。亦凡是守候,吴世勋是一场赌局……”

“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就像我的浮木,是我在冰冷的海里唯一希望!七年甚至更久了,我一直处在这个世界的极夜中,我看不到极光,看不到希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一种简单的暖源只要贴在肚子上就不冷了,是吴世勋给我贴上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被人保护着的感觉,是吴世勋让我感受到的;我从来都不曾吃过有人特意为我做的家常菜,吴世勋做到了!我不是柳下惠,我也会依赖,也会沉迷。我从来就不想要亦凡用金钱给我堆砌的浮华世界,我只想有一个人会在我怕黑怕高无助的时候保护我,我冷的时候给我贴上暖宝宝,抱着我,而不是告诉我他正在开会!”转头,鹿晗的眼里蓄着泪花“钟大,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鹿晗……”

“我怕我失去他我的世界也随之坍塌。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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