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望朋友。”
无奈的回答完独孤雪的问题,章角儿想要赶紧从她身边逃开。她一双杏眼似是蕴含着对自己的斥责,让章角儿莫名的想要逃避。
独孤雪微微沉思了一下,试探的问:“南陌生?”
章角儿老实的点头,这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独孤雪目送章角儿离开,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翻身上马,朝章角儿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陌生……陌生……”
章角儿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
独孤雪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在别人家大呼小叫的,也太不礼貌了吧。”
章角儿皱着眉,看着身旁的独孤雪,反击道:“你不请自来,才是没礼貌吧。”
独孤雪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对着章角儿的后脑勺使劲儿的挥舞着拳头。脚步却跟着她走进屋里,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坐在窗前,对着章角儿招招手,独孤雪便眼睁睁的看着章角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蹲在那个女子身边。
“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休假,想来看看陌生啊。”
章角儿的傻笑似是感染了南陌生,让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训练累吗?”
“不累。陌生,北岭的桃花快开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吧?”
南陌生轻轻地叹了一声气,微不可闻,消散在空气中变成虚无缥缈的音波。
门口站着的独孤雪终于再也站不住了,抓着门把的手指关节泛青。南陌生看向她时,独孤雪正兀自怨愤着,却在南陌生纯如稚子的眼神中顿时自惭形秽。即使身为情敌,南陌生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讨厌的人啊。
“你是角儿的队长?”
南陌生微笑着看着章角儿,等着她的介绍。虽然两人好像曾经有过匆匆见过一面了,但是却没有好好认识。看她的表情,似乎对角儿很在意呢。不然也不会一瞬不瞬的看着章角儿了,而且她好像把自己看成敌人了,南陌生努力释放善意,这姑娘和角儿挺配的,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好结果。
章角儿扭头看了一眼独孤雪,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什么,南陌生宠溺的揉了揉章角儿的脑袋。
“今日天气不错,你既然来了,就陪我走走吧。”
南陌生正要起身,却被小木快一步拉住。
“主人,您的病还没好全,大夫说不能见风。”
南陌生无奈的看着小木,失落的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
“可是天气真的很好啊……”
啊字拉得很长,小木差点心软了。可是想起那天从军营满身是血被抬回来的主人,小木便将心又硬了回去。
章角儿听到两人的言谈,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陌生看起来好好的,怎么会得病呢?
“不要急,只是旧疾复发,小木就是太紧张了,管来管去的都快成小管家婆了。”
南陌生笑着打趣小木,心内却是荒凉一片。
自己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恐怕会遭天谴吧?只是,当好奇的种子种下了,南陌生只想寻求一个答案。
那天南陌生看见了传说中的女将军,在木易面前,南陌生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意图,试着靠近她。
“你就是南陌生?”
木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宽大的衣衫笼罩着她单薄的肩膀,若不是深知她的底细,木易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儿,手里握着咸城大半工匠。连她这个将军都要向她借人,以解军械制造缺人监管的窘境。
“陌生见过将军。”
南陌生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破风划过,像一缕沾了蜂蜜的丝线。
木易久居军队,所见都是不拘小节作风豪爽之人,便是有那温婉内敛的女子,也不若南陌生这般自成一股惹人怜惜的气质。
“咳,今日招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南老板不必拘束。”
木易虽然讨厌与人客套,但是面对南陌生,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
“将军称我陌生即可,将军位居咸城守将,所做定是为了咸城的安危。有用得上陌生的地方,陌生自当尽力。”
木易知道这些商人素来重利,定不会轻易妥协。她也准备好了若是南陌生太过分,她便以武力威胁,就不怕她不就范。再者说,咸城军防事关重大,作为咸城的商户,南陌生也有责任出点力气。
只是南陌生轻易的承诺仍旧让木易疑心,那些工匠可都是手艺人,南陌生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摇钱树被自己抢走,难道她真的心甘情愿。
若她真的如此深明大义,木易自是敬重她君子之风,若是她以此为要挟想要她这个将军为她谋些便宜,木易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南陌生。
“此时正值开春之际,西境今冬未见雪飘,想必今年收成定会不足。那些贪婪之徒若是觊觎我南国,则咸城首当其冲。我军中战士粮草充足,只是军械急待补充,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听说陌生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工匠,不知……可否请陌生借一二十人与我,待军事完成,定当原数奉还。”
南陌生来咸城已有月余,她见南风将建筑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没有多加置喙。每日画着图纸,再命人照着描摹。那些精巧的木雕和繁复的花纹在南陌生的笔下,仿佛有了生命般,尤其是被一些能工巧匠原样制出后,更是栩栩如生。
咸城的富户争相改造,南风请示了南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