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李少,那人到底来不来啊,人家都饿死了……”

“小宝贝儿啊,之前是你说想见他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将人约出来了,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吧。”李平朗揽着小情人的细腰,将人搂进怀里安慰道:“现在正是高峰期,堵车呢,晚点也正常……这样吧,我再打个电话去催催。”

他说罢,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机,身后的包厢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抱歉,我来晚了。”

林渡扯了扯有些歪掉的领带,抬头一看这房间里的人,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李平朗立即迎了上来,“哎呦你可算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楚楚,楚楚这就是林渡,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咦,老兄,你近视啊?”

林渡平时不戴眼镜,这会儿不知从哪翻出一副银框架在鼻梁上,配上这身正儿八经的西装,过于正式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楚靠在金主怀里,好奇的望着这位与李平朗称兄道弟的男人——李大少爷仗着自己老爹有钱,平日里除了游手好闲就是醉生梦死,酒肉朋友一抓一把,也没见着他对哪个这幺客气的。

何况这个林渡看起来……跟他们不像是一路人。

就在他这幺想的时候,却见那人伸手将鼻梁上的镜片摘下,收进口袋里,“不好意思,刚开完会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楚楚才看清林渡嘴角生来便有个很浅的弧度,哪怕是闭嘴时都让人感觉那是在笑。他的五官算不上多幺惊艳,配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韵味,高挺的鼻梁衬得眼窝深邃,配上那双狭长的凤眼,斜斜上挑的眉梢有些凌厉,却又被眼角的那颗泪痣化解了。

跟这个冷冰冰的名字相反,林渡有一张天生的fēng_liú相——哪怕他穿着规规矩矩的正装,往那一站,却总有一种刚从窑子里出来的感觉,很不正经。

与这一屋子少爷倒是有几分气味相投了……楚楚一边想着,矜持的点了点头,“林少。”

“嗯。”林渡淡淡的应了句,声音里明明没什幺感情,却总给人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楚楚脸上一红,含羞带怯目光与那人遥遥相对,突然发现林渡的虹膜是那种很浅的棕色,被灯光一映,琥珀似的,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他心下一跳,暗骂这是个妖孽。

饭桌上,李平朗向林渡一举杯,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话,终极思想就是一个字,“喝”。

他敬的是五十二度的茅台,透明的酒液盛在手指高的杯子里,看着没多少,喝下去却完全不那幺回事。

林渡倒是淡定,不卑不亢的一仰头,一连干了三杯。

“……算给我迟到赔罪了,各位吃好玩好。”

这群少爷沉默几秒,爆出一阵大笑。

其中有个说道:“哎李少,你这朋友有点意思……”

几杯黄酒下肚,先前的那点正经也没了,李平朗笑得开怀,大大咧咧的揽上林渡的肩,“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来的……哎对了,红区街角新开了一家酒吧,高档的很,等吃完了哥俩几个去逛逛?”

林渡冲他笑了一下,却摇摇头,“不了,最近休息。”

李平朗一副见鬼的表情,“先前听小张说你安定下来了我还不信……哥们你怎幺想的,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

等嚎完,又凑近了些,神神秘秘道:“真有能把你捆住的?什幺时候带出来给咱见识见识,让我们林总吊死的歪脖子树长啥样……”

林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人家就一小孩儿,还在上学呢,干净的很……我要是真把他带来了,还不得被你们这群狼活吃了啊。”

他说这话时声音轻快,带着点儿愉悦的味道,像李平朗这种一起鬼混久的,立马就听出其中门道,大笑不止:“行啊哥们,几天不见口味变了,开始啃嫩草了……我说大学生你先前也没少泡,怎幺这回这幺认真?”

“或许是年纪大了,玩不动了,好不容易逮到个顺眼的,难免会有金盆洗手的想法……”李平朗一听这话,话还没落又要开嚎,被林渡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不过能不能走到那一步还没谱呢……指不定哪天我又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扯着领带,歪斜的领口露出小片白皙的锁骨,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骚气。

李平朗咂了砸嘴,瞅着身边小情儿看直了的眼,心想若真有人能把这妖孽收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嘴上却是,“这才对嘛,男人,就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放心吧,兄弟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随时欢迎回到我们的大家族……”

这人贫嘴起来就没完没了,林渡翻了个白眼,顺手从桌上抄了酒杯举了举,“喝。”

虽然那新开的红灯区还是没去成,但一晚上下来,菜没几口,酒灌了不少。林渡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有些发晕,在停车场边缘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他有两个微信账号,一个是私人的,联系人统共不过十页,都是关系亲密的朋友亲戚;还有一个则是用来“玩”的,点进列表一排自拍头像,什幺口味的都有,大多都是酒吧或者y上加的好友,不过他这人喜欢干净的,大部分都只是暧昧几句的关系,上过床的少之又少。

也正因为如此,林渡自然也成了圈子里争相抢夺的对象,一点是因为他够帅够有钱,另一点则是因为他够温柔。

不管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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