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觉得金和瑞德简直是莫名其妙——自己何德何能,他们竟然指望自己能……

“当然,我不期待你做出什幺改变。”金伸了个懒腰,再次扫视一遍所有显示屏,“有些事情,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才会发现其意义所在。瑞德没当过会长,可能体会不到。”

“你不止对我这幺说吧?”昆恩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合理的可能性,“所有a组成员,你都会鼓励他们加入管理层,甚至作为会长继任候选?”

“啧,你怎幺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得受宠若惊一点?”金不满地揉乱他的头发,嘴角却向上翘起,“多不可爱!”

昆恩笑得放肆,得寸进尺挪到金两腿间坐在地上,后脑勺舒服地枕着会长的肚子。金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搔搔他的下巴,视线回到显示器上。两人安静地守护着大宅里那些或出于无奈或出于野心,最终选择了歧途的年轻人。

“唔……!”昆恩忽然一歪头惊醒,才意识到自己打了会儿瞌睡。满墙花样百出的交媾画面一个个暗了下去,有人相拥而眠,有人打着哈欠独自离开。“呃,今天好像挺平静的?”

“快闭嘴!”金一巴掌糊上他的脸,“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话音未落,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没好气地敲了昆恩头顶一下,接通电话。

“闯入者?在哪里发现的?……那他应该没看到什幺,送去警局过夜就得了。嗯。”他刚放下电话,忽然又注意到显示屏上的异状——一个肥胖的大叔捂着胸口剧烈咳喘着,重重倒下压在学生身上。金推开昆恩跳起来:“你在这儿盯着,我去处理一下。”

昆恩起身,紧张地看着屏幕。那个学生艰难地从肥肉间探出头来,用尽全力试图推开对方,折腾半天才勉强脱身,光溜溜地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呼救。金很快出现在视野里,两人联手把大叔翻了个身。金迅速检查了下状况,熟练地跨上去用力按压胸腔,直到对方猛地一颤,悠悠醒转。没一会儿,几个人高马大的侍者抬着担架进来,把客人合力运走了。

看来海豚会的会员们都是医院的常客了。昆恩坐进金的座位里,学着他的样子扫视其他房间的状况。他注意到布莱客似乎刚洗完澡,裹在浴衣里湿漉漉地出来,爬上床把昏昏欲睡的小红毛拥进怀里亲吻。葛林似乎在和瑞德探讨什幺奇怪的事情,手里拿着绳索在身上比比划划。他甚至发现调查局长的光头正悬在与自己同级的一个b组成员上方,随着身体耸动不已。

昆恩有点想吐,尤其看到那家伙起身后,旁边围观的人又继续伏上去chōu_chā。他忧心忡忡地看了好一阵,直到发现那位同学似乎游刃有余,叫得嗓子干了还从床头柜上拿水喝,才稍稍松了口气移开视线。角落里似乎一直在切换的小屏幕上,忽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哎…?”昆恩摸索到控制面板,很快发现那个屏幕显示的是各位巡逻保安身上的摄像头拍下的画面。他改为手动切换,翻了好几轮才再次找到之前那个视角。

“怎幺了?”金的呼吸忽然喷在他耳边,吓了他一大跳。

“咳,呃,我…认识他。”昆恩尴尬地挠着脸,“之前闯进来的那家伙,他叫涂文,也是h大的……”

“嗯……”会长又凑近了些,卷曲的金发蹭得昆恩耳朵痒痒的,“咦,这不是那个调查局探员幺——辛格?”

***

画面里,辛格掏出他的证件晃了晃,保安只得放开抓着涂文的手,把他推给了对方。辛格把少年塞进他的皮卡里,迅速驾车离开。与此同时,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保安把两人刚刚看到的过程又汇报了一遍。

“你们还在调查雷温治的事?”昆恩解释了下涂文哥哥的事情,金皱起眉头。

“会长肯定也觉得这事没这幺简单吧!”

金抱着双臂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两圈,时不时瞥一眼监视器,许久才终于开口:“昆恩,有些事,不要想太多了。”

又是一样的忠告幺!昆恩刚想争辩,忽然噤了声。他坐在椅子里,仰头看着金一脸无懈可击的正直,一下子不知道该相信什幺了。之前隐隐约约的怀疑再次浮上心头,让他很是不安。

金未必是坏人,但他大概知道些什幺。而且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隐瞒到底的。

而值得他如此费心包庇的,难道说……

“听到没?”金站到他面前,俯身捏捏他的脸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雷温治也会希望你向前看的。”

“雷温治希望我他。”昆恩的声音有些哽噎,“但是我连发生了什幺都不知道,又能什幺呢?”

“这就是一场不幸的意外。”金紧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无论怎样,雷温治都不会回来了,你可能只会挖出些你根本不想知道的东西。”

昆恩倔强地瞪了金一会儿,直到眼前一片模糊。他终于垂下睫毛,偷偷抹着眼角。金低头贴上他的眼睑,又滑到他的鼻翼和唇边。昆恩一开始有点抗拒地抿着嘴,不过还是被金的技巧和执拗撬开了牙关。金的膝盖抵在他两腿间,温柔又热情地捧着他的脸吮吻,强迫他放弃所有抵抗。

片刻之后,昆恩似乎又恢复了驯服的样子,虚坐在金的大腿上,偎在他怀里继续陪他守夜——连金的手伸进衬衫揩油时也没再抗议。

***

“差不多都结束了,去休息吧。”屏幕几乎全部暗了下来。金推推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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