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飞快地从人群中挤出去。上了地面是停车场,有两个女孩挤得摔倒了。怕发生踩踏,霍子瑞赶忙穿过一小段人群把她们扶起来。等再站起来就完全看不到季千延了,听说季千延已经上车而且离开,只有两个助理留下来收大家的信件和礼物。

一个助理手里的袋子装满了信封,他刚把自己的信和礼物递过去,就听到另一个助理打电话说:“车上放不下,再派个车来可以吗?”往后面一看,果然地上放得小山一样的礼物和礼物袋。

从那以后霍子瑞再写信,与其说是想让季千延认识自己,不如说把季千延当做树洞了。他给他的喜悦和痛苦,他的生活和梦想,找了一个分享和存放的地方。他像是给真正的恋人写信一样,擅自把季千延当成了依靠。至于季千延到底有没有看过哪怕一封,也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

到了家霍子瑞把书给了季千延,季千延看着小清新的封面上画着一对恋人,旁边写着大段青春伤痛文学体,挑眉问:“这是?你喜欢的书吗?”

“嗯?这不是你最近喜欢的作者么?”霍子瑞转过身把大衣和西装脱下来随手挂在衣架上,一只手把另一只手腕上的表扶正了说:“我翻了两页实在欣赏不了,但你放心我不会笑你的。”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季千延抬起头把视线从书上落到霍子瑞身上,正好看到他脱了外套后显露出来的更清晰的上半身轮廓,和包裹在西装裤下的翘挺浑圆的屁股。他下意识舔了下上唇。

“上次你在酒店直播,面前桌子上不就放了两本么?你还翻开看了一会儿呢。”

“那是助理看的书……”霍子瑞一转身,季千延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啊……”霍子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不过观察很仔细,奖励你吃夜宵。”季千延把书放下,站起身往外走。他身上的家居服看起来很柔软,霍子瑞跟在他后面,想悄悄摸摸他衣服。

经过二楼的时候,佣人正端着餐盘从季先生和季太太房间出来,屋内传来季太太剧烈的咳嗽声。霍子瑞赶紧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又觉得贸然闯入不合适,于是停下来担心地看向季千延问道:“妈这是怎么了?”

“下午医生来过了,已经开了药,没事。”季千延继续往楼下走,好似不愿意多说。

原以为他是不愿意自己管他们家的事情,坐下了吃着点心看到季千延眉头紧锁,霍子瑞才明白他大概是不想自己也跟着担心。

上楼进了房间关上门,霍子瑞大着胆子面对面抱住了季千延。

“我也会帮忙照顾妈的,别怕。”

他紧张到闭着眼睛,只能感觉到季千延愣了很久,才慢慢也抬起胳膊抱住他,吻在他头发上。

“嗯。”

本来正儿八经是安慰季千延的,可最后季千延放开他去洗澡,霍子瑞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妖精吸去了精血的书生,头脑发胀脚步虚浮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开心得滚了几下。

过了几天,到了季千延开生日会的日子,霍子瑞一下班就带好票去了现场。下了一天的雪傍晚才停,这会儿开着车往路两边看,绿化带和人行道都被大雪盖了厚厚一层。

每年季千延都会做生日会这种免费参加的活动回馈粉丝,从一开始一两百人的场子都坐不满,到现在一千人的场地,每一年他都认真的再三感谢大家又一年的喜欢和陪伴。

活动结束霍子瑞刚到停车场就接到了季千延电话说要坐他车回去,说是外面粉丝太多,他的车被围住了。

回了家停好车一起往屋里走,霍子瑞看着院子里草坪上铺着的洁白无瑕的雪迈不开腿了。他弯腰把雪团成小球去砸季千延,幸好季千延早有准备躲掉。两个人就你来我往在雪地里跑着闹着互相砸雪球。霍子瑞没站稳一不小心脸朝下摔在雪里,季千延笑得直不起来腰,被霍子瑞也扑倒摔在雪地里。

玩得累了一起躺在雪上笑,被实在看不下去的季宁出声叫进去吃饭,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相视一眼觉得好傻,又是一通笑。

家里因为都不怎么喜欢甜食,只买了一个很小的蛋糕,正好够五个人分掉。

季太太仍然是咳嗽得厉害,气色看起来也差。吃了蛋糕又开始埋怨季宁没眼色,饭什么时候吃不行,怎么非要去打扰瑞瑞和千延呢。

霍子瑞脸皮薄又害羞了,季千延意外地点头赞同说:“可不是嘛,大哥单身久了怎么变得这么没眼色。”

季宁被数落得说好好好,待会儿把你俩关外头玩一晚上雪。

“那可不成,瑞瑞冻坏了我心疼。把你关外面好了,反正没人心疼你。”季千延伸手摸了下霍子瑞头发笑着说。

屋里有暖气,但不知道怎么了霍子瑞手指一直冰凉。进了房间他就坐在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往手里哈气。

季千延进屋看到他这样,走过来把他手指握在手心里帮他暖。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雪花,刮着大风。霍子瑞脸红红的看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又去看季千延的脸。

最近因为工作,季千延染了亚麻色的头发。这种发色一般人很难驾驭,会显得脸色暗,但季千延很白,只会显得很英气。

霍子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季千延碎发遮住了一双剑眉,少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他一个理科生也想不出来其他的词语,以前总觉得微博上那些女孩子说季千延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特贴切,现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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