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倒完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之后,又拿出了一个杯子满上,随后竖起手示意沈青竹用,又拿起了被子在鼻尖轻嗅。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随后轻轻眯了眯眼睛,说道:“沈峰主此刻……可是有时间听一听我说的故事了?”
沈青竹仰头颔首,掀起了一点袍子坐在魔君对面,看了一眼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倒是很香甜,沈青竹原本酷爱汽水饮料,来了这个世界之后,虽然有时候瘾上来了可能会想和,但是他发觉比起那些没营养的汽水来说,还是这些茶喝着舒服。
“愿闻其详。”沈青竹点头,手指轻轻在膝盖上面敲了两下。
魔君闻言用杯子挡住了嘴唇,在他笑过之后说,“人妖魔三族对龙族垂涎已久,沈峰主不会不知道。你既然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为何不禀告师门呢。”
“这是沈某的事情,和魔君无关。”沈青竹抬起头发出了警告性的一撇,魔君眼睛微微弯了一下,说,“既然是这样……”
沈青竹抬头和他对视,随后就发现了从外面步入进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速度听上去很均匀,如果仔细侧耳倾听的话,甚至能在这静谧的夜色之中听出一种十分安静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来自没有声音的夜晚,反而是来自那些在走动之中唯一能够发出声响的步子。
他觉得来人一定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不然也走不出这么平静而又隐约沉重的步伐。
沈青竹不由得向后扭过了头,转眼的一瞬间,便看到了身上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金光的伽罗。
看到迦罗的时候,沈青竹楞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了被他抗在肩膀上面,不知道时好时坏的祝画。
他皱了皱眉,从凳子上站起身,说道:“伽罗大师。”
“沈施主,别来无恙。”伽罗自从上次俩开了通灵古木之后,这么久的时间内都没有再见过他。沈青竹虽然知道他可能会循着祝画的痕迹一起来魔界,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加上祝画这一身衣服……
沈青竹一愣,怎么觉得好像和之前敖昇在自己身上穿的那套有点异曲同工的样子?只是祝画身上怎么也裹上了一件伽罗给他的袈裟,此刻隐隐约约只能露出来一点黑色的皮带和纽扣而已。
“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将事情说一说吧。”魔君在伽罗来了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态。
这股疲态是之前沈青竹所不曾看到过的,此刻的魔君眉头紧锁,不住的用手按捏着太阳穴和眉间,像是累极了似的。
沈青竹闻言富又坐下,看着伽罗扛着神志不清的祝画走来,刚想帮个忙,紧接着就听伽罗说,“劳烦沈施主打开界门,将祝画泡进龙涎池水中片刻。”
沈青竹的手一僵,随后皱起眉,“大师此话是何意?”
他一下子被弄得有点懵,界门是什么?龙涎池水又是什么?
这两个东西他有吗?
“陆陆陆,”沈青竹只能呼叫陆陆陆,却突然想起来陆陆陆好像没有跟着他过来,而是穿着跳蚤的衣服一个人去魔界溜达去了,据它自己说是因为察觉到了吱吱过来。
是真是假暂且不提,反正陆陆陆现在不在他身边……一切他只能随机应变。
沈青竹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伽罗说,“沈峰主手中该有一件宝物,此物能开辟出一个小世界……且其内的湖水洁白,具有疗伤的奇效。”
沈青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但是也就是因为明白了是什么,他才更加的不能放松了下来。
龙涎是什么他的知道的,不就是龙的口水嘛……他要说自己空间里面那些洁白色的液体是龙的口水,那也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敖昇的口水他吃了也不少了,但是他受伤只能和敖昇亲亲的时候,也没见内外伤能愈合啊。
“龙族无泪,流出的泪水便是他们的生命,那些池水凝结了龙族上下人的泪水,却能够治疗许多将死之人。”伽罗这才将祝画交给了沈青竹,随后坐在了旁边,说道,“那些池水是龙族上下精魂,为的……是恢复魔君的身体。”
沈青竹探了一下祝画的脉搏,这才发现他的气息很微弱,可并不像是受过外伤的样子,反而像是魂魄遭受到了什么冲击。
他不知道池水能不能治愈这样的伤势,但是伽罗既然这么说,可能也会有些效用,于是也没有迟疑,打开了小黑屋之后,就把祝画妥善的……扔到了水里。
刚做完这一切回过神,沈青竹就听到了这么轰炸性的一句话,着实是有些惊了。
“为了恢复魔君的身体?!”沈青竹扯出了一抹笑容,“大师莫不是说笑了,且不说人妖魔三族从来都不和,哪怕是龙族,对魔族恐怕都没有定点的好意。又怎么可能倾尽全族之力,为了魔君治伤?”
“沈峰主这可是误会我了。”魔君说着便站起了身,能够恢复自由行动以后,他好像经常换衣服,沈青竹见过他几次,他就换了几套。
虽然魔界的衣服大多数也都是黑色,看不出来什么很新鲜的款式,但是魔君不光是衣服,头发还会换造型,而此刻,他弹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袖口,面上不知是什么意思,“龙族一向小气,即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也绝不会牺牲谁来救我。”
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沈青竹突然想到了敖昇,但是何必呢?龙族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想要将自己的族群从妖族那个几乎是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