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我沉溺在自己的梦里。梦里的我,没有忧伤,没有喧嚣,没有往事。在一片黄橙橙的油菜花地里,我像刚出生的婴儿,茫然地探知着这个未知的世界。忽然,一只鸟儿从头顶飞过,拉了一泡屎,掉到我的脸上;一只野猫跳到我的身上,又抓又挠;一只野狗窜到我的身前,对着我的脸尿了一阵;一个野人走过来,对着我又踢又踹。你们这些野蛮的动物,何必如此对待我?反正我早已没了知觉,没了感官。我嘲笑你们这些生物,你们有无尽的喜怒哀乐,我却永远拥有安静平和。

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吗?!你们要把我这个幼小的身躯拖向何处?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任由世人虐待、□□。死与生,与我何**?也许我就是你们人类的试验品,尽管检验我各个器官吧,尽管往我身体里输入各种液体吧。我的意愿何曾有人聆听,我的情绪何曾有人在乎过!

“黄景瑜!黄景瑜!醒醒……你快醒来过!黄景瑜……”好像有一个人在不停地焦急地喊着黄景瑜这个名字。谁是黄景瑜?谁在叫他?

“大傻子……大傻子……黄景瑜……景瑜……”

大傻子是谁?为什么又有人叫大傻子?不过这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的世界,除了满地烂漫的油菜花,只有小鸟、野猫、野狗、野人曾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过。还是继续睡觉吧,远离这些闹腾腾的人。

睡眼迷糊间,一股暖流慢慢蔓延到我的全身。像温泉,慢慢融化我冰冷的尸身,像烈火,渐渐烤热我冰封的心跳。我努力地攫取着这股温暖,探索它的源头。是谁的嘴唇,源源不断地输给我能量?是谁的舌头,不间断地搅弄着我的心跳?是拯救我的天使吗?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我熟悉的脸。虽然是在梦里,但他依然令我那么目眩神迷,令我如此痴迷。多么遥远又多么近在咫尺的许魏洲。

我幸福地笑了,轻轻抚摸他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央求道:“洲洲,不要再走了,永远留在我的梦里好不好?”

梦里的许魏洲不停地点头,一边笑一边哭着说:“好!景瑜,我再也不走了!”

还是梦里好。梦里的许魏洲那么乖,那么在乎我。我满意地笑笑,轻轻闭上眼睛,继续做着这个甜蜜的梦。

“医生,他为什么又晕过去了?”

“估计好几天没睡觉没吃饭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耳边不知是谁在嘀咕,不知谁又在乎着谁。他们都是我世界以外的人,都会从我的梦里烟消云散。不过,只要许魏洲还在我的梦里,我就永远不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公园里。许魏洲站在远处,冲我招手。我跑过去,想要拥抱他。可是他却像豹子一样跑开了,我使劲地追,怎么也追不上。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绝望地喊:“许魏洲……”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我坐起来,从病床上走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一个护士拦住了我的去路,“黄景瑜,你醒啦!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要不然又要晕倒了。”

“哦,知道了,谢谢美女护士!”我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今天先喝粥,别吃肉,让肠胃适应一下。我已经告诉这几天一直陪着你的同学了,好像叫什么洲,他刚出去,帮你拿今天的药了。”护士姐姐交代着注意事项。

许魏洲?听到他的名字,我身体一颤!他回来了,还一直照顾我,是在同情我吗?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许魏洲,就算我伤心欲绝,就算我还深爱着你,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今生今世,你去追求你的幸福,我绝不阻拦!

我颤颤巍巍地从校医室出来,向榕园饭堂走去。肚子呱呱乱叫,应该吃点东西了。呵呵,还没到饭点,饭堂的大门紧锁着。我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应该是下午了。先回宿舍,晚上再来吧。

我慢悠悠地爬回宿舍,一**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宿舍里空无一人,不过飘着一股清淡的白粥的味道。环视宿舍一周,我很快就发现赵鹏的锅里盛着满满一锅的白粥,旁边还放着一副**净的碗和勺子。

哼!赵鹏你这小子果然够哥们,还想着帮我熬粥。我盛了一碗白粥,囫囵吞枣地把粥喝了。还是不饱,我又盛了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了,许魏洲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一看到许魏洲,我就立马放下勺子,静静地盯着我的书桌,不回头看他。

许魏洲把一袋药轻轻放到我的书桌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脸。

我像受惊一样用力把他推开,不卑不亢地说:“谢谢!”我不敢看许魏洲的眼睛,我怕我的情绪会奔溃,我怕我会不要脸的求他别离开,我怕我的尊严会为了许魏洲而低到尘埃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要许魏洲的同情!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与不安,我拿起勺子,继续若无其事地喝着白粥。

许魏洲什么话也没说,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我的书桌上。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喝完粥,把药吃了。”说完,他也没从我身边走开,就默默地那么站着。

这次,我连谢谢都说不出了,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眼泪无声地流到碗里的白粥上。我低着头,一口一口往嘴里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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