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许魏洲在广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纸巾,轻轻擦着许魏洲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许魏洲握着我的手,坚强地说,“景瑜,有一件事,我当时无法自己说出来,都写了在你撕的那封信里。现在,我想亲口跟你说。”

我预感应该是极其不好的事,要不然许魏洲不会这么伤心。“洲,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咱俩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景瑜,让我说出来,要不然憋在我心里,对咱俩以后的生活可能也是个炸弹。”许魏洲坚毅的眼神中又混合着柔弱。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坚强又脆弱的许魏洲。

“洲,你说吧!”我握紧了许魏洲的手。貌似只有这样,才能把我的坚强也慢慢传递给许魏洲。

“景瑜,去年寒假回上海后,我就接了一个陌生电话。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他是我爸公司的大股东,别人都管他叫王哥。王哥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关于我爸的,就把我约到了一个咖啡厅。他说我爸作为财务经理挪用了公司几百万的公款,公司要起诉他职务侵占罪,估计得判个三五年。”许魏洲顿了顿,继续说,“我当时很害怕,也担心这个事是不是假的。王哥说他没骗我,还让我回去问我爸有没有这回事。他说,如果不想让我爸坐牢,就让我陪他三天。他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如果我不同意陪他的话,他就让公司起诉我爸。他说,我的三天换我爸的三年牢狱,我不吃亏。”说着说着,许魏洲的情绪又突然激动了,眼泪也流了出来。许魏洲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我当天晚上回到家,鼓足了勇气,问我爸是不是从公司挪用了几百万。他刚开始还追着问我怎么知道这事的,后来就直接承认了,说是借给朋友的公司周转了一个月。”

我不敢想象那段时间许魏洲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有勇气陪了那个死胖子三天。“洲洲,都过去了。别难过了。我永远陪着你,爱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在许魏洲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心疼地看着许魏洲。

“当时,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完全没法配合他。然后,然后不知道他给我灌了什么药,让我身不由已。可是我的脑袋却是清醒的,我至今还记得我做了各种羞耻和下流的动作。景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到现在还没法跟你上床,对不起!”

我心痛地看着许魏洲,将他搂进怀里,真希望那个受苦的人是我。“傻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们慢慢来,不着急。再说了,你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想想你爸,你就知道你没做错什么。”

许魏洲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双眼直直地看着我,“景瑜,我太傻了!我真是太傻了!”

“洲,别这么想!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把许魏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手扶着他的面庞。“你没做错!”

“开学后,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经常去图书馆发呆,无意中,我看到了一本《刑法》书。”许魏洲又接着哭,接着说,“我把职务侵占罪那条背下来了,那本书上说,职务侵占罪指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的行为。”

我没明白许魏洲讲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一脸懵的表情。

许魏洲叹口气,悲恸地说,“就是我爸把公司的钱据为己有,不还给公司了,才算职务侵占罪。可是我爸说,他只是把钱周转给别人了一个月,他实际上并没有侵吞这笔钱。所以说,我爸压根就没有犯罪,根本就不需要进监狱!”最后的话,许魏洲几乎是吼了出来。

“啊!洲,你别怕,以后我肯定把那个王八蛋给整死了!”我也吼着,心里像堵个铅块,沉甸甸的。

“景瑜……”许魏洲擦擦眼泪,“以后好好学习,自己变强大了,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洲!好!好好学习,我以后保护好你!”我搂起许魏洲,封住了他颤抖的唇。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吻是连接两个人心灵的纽带。我们的坚强与爱都通过唇舌传递给对方,抚慰彼此的心魂。

第30章 信念分歧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自从知道许魏洲被骗的那件事后,我更加心疼和爱护他,也尽可能地包容和迁就他的小脾气。处于热恋期的我俩总是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沉浸在属于我俩的小世界中。

然而,美好的日子却戛然而止。我被院里的张书记叫去了办公室单独面谈。

张书记戴了黑框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很客气地让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黄景瑜同学,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件事想跟你聊聊,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虽然不知道张书记要跟我聊什么事,但凭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可没那么多脑子跟张书记猜谜语,就开门见山地说,“张书记,您直接说吧。”

张书记扶了扶他的眼镜,面露难色地问,“黄景瑜,你跟许魏洲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我一惊,张书记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是听了什么小道消息,要拆散我俩?可是,据我所知,学校对这方面很宽容,从没听说过学校出面拆散过哪对情侣。我不知道张书记卖了什么关子,仔细想着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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